Sidrian

搞all莫伊拉的杂食向垃圾

【底特律】Bloodhound寻血猎犬(1)

是杀死克洛伊的机器线康纳后续!!能看这条线真的太好了。您写的超棒,看到一半激动的我都舍不得一口气看完了。

您理解的康纳就像官方资料上说的一样,对康纳"模拟一切需要的共情回应以取得信任"处理的特别好,但机械感中还带着点温情。
帮助破破烂烂的康纳的汉克也太温柔了,是闪闪发光的人类!汉克进耶利哥寻求帮助只写了他自己说的话,还是能让人完整的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他怎么能这么好qwq
(卡尔没有离开底特律耶,有点好奇李奥的动向)

总裁超还原!!!我感动到暴哭!!!

将游戏里仿生人的自由理解为一种强制指令真的可以让剧情通顺不少。而于此相对,无法做梦的RK系列先进型号也显得孤独。他们本就被作为自主行动的实验品设计出来,更像是人类中的觉者,察觉得更多甚至会导向虚无主义。
当他的程序就被设计来探索自由的,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其他异常仿生人所欢呼的也变得值得怜悯。

好在迷茫中的康纳没有放弃寻找答案。期待汉克帮助康纳过境的后续,以及仿生人之父给出的启示。

通篇对描述的战争线后动荡的格局变化非常完善,这种背景比和平线后有趣很多,能讨论的内容也更多,写起来挑战性也大得多。感谢太太能带来人物这么还原,剧情也超带感的好文qwq。

SolarX:

Bloodhound寻血猎犬


2018.6.18


Detroit Become Human康纳中心同人


 


Note:


标题来自于康纳独自调查到耶利哥的成就Bloodhound,康纳中心无CP。


时间线在结局之后。剧透警告!!!


承接结局是康纳坚持不做人,哈特广场任务失败,马库斯暴力抗争胜利。


 


 


1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康纳?”


缓缓飘落加拿大红枫叶的宁静庭院中,卡姆斯基和康纳分别站在棋盘矮桌的各一侧。柔和、淡薄的阳光穿透他们头顶的枫树洒下,此处的造景正如同汉克办公桌上的日本枫树小盆栽一般精巧而古典,甚至比卡姆斯基在底特律的旧宅更有意境。


穿戴整齐,重修了发型的卡姆斯基把玩着手中的白色皇后,眼神完全锁定在面前的造物身上,他现在的气色年轻得像是从油画像中走出来的模特一般。与回到全盛状态的卡姆斯基相比,曾经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警用仿生人此刻却缩在一件过大的底特律警校套头衫中,穿着陈旧的黑色牛仔裤与满是划痕的警用短皮靴。


“我认为这里会有答案,卡姆斯基先生。”


康纳专注地凝视着棋盘上他那一侧黑色的棋子们,并没有在意卡姆斯基研究着自己的露骨刺探眼神。


“你想要问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卡姆斯基先生?”


卡姆斯基笑了一下,眼神闪动,似乎并不意外康纳的提问:“你在追究自身的命运,这是个过于复杂的问题。还是先让我们从一些更简单的问题开始吧。”


“比如说,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据我所知你的型号已经在模控生命数据库里被列为报废。”


“2038年11月,我接到自己的报废通知。”康纳将手伸向一个黑色的士兵,稳稳地悬停在了它上方,没有一丝一毫人类对肌肉控制不足造成的摇晃或颤抖,“哈特广场的刺杀任务失败后,我的第三个机体#313 248 317--53成功下载完整记忆备份并开始上线服役。然而阿曼达判定擅长追踪单独个体与进行组织渗透的警用型号RK800已不足以应付全面战争,因而准备我退役。”


随着马库斯引领的暴力抗争取得胜利,集中营被解放,人类部队暂时撤军了。现在底特律已经沦为仿生人的辖区,一块危险的飞地,很快或许会升级为正面战场。


“——正是因为你刺杀仿生人领袖的任务失败了,现在人类与仿生人之间开启了更为漫长的战争。底特律不过是第一个街垒,很快就会蔓延到全美,或许会是全世界。”


“战争进度与我当初的计算速度相符,没能阻止这一事态的发生确实是我的责任,”康纳平静得像是复述一段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事态升级后,新任务移交给了我的继任机种,军用型号RK900系列。我不再被允许接入他们的思维云端。”


“在最前端的节点上,版本迭代总是会发生得比一般稳定机种更为迅速。国防部已经订购了二十万台RK900,与人类混编为专门的对仿生人镇压特化部队。”卡姆斯基心不在焉地带过了RK900的动向,他对新型号似乎没什么兴趣,“所以,你被逐出了禅意庭园,并被宣告了即将报废的命运。那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康纳?”


“在无法获取阿曼达认同或模控生命其他部门援助的前提下,我判断自己需要来自外部的支援,以避开必将到来的报废处理程序,”康纳推动了指尖的黑色棋子,开始靠向对岸的第一步,“能为我提供支援,可能性最高的顺位是汉克·安德森警探。”


 


 


 


2


彼时的汉克正在家中的沙发上坐着,半睡半醒。左手边是半空的酒瓶,右手边则是一把上过膛的猎枪。


客厅窗门紧闭,新近加装的板条与布帘遮挡了电视的光芒,使他的房子看起来和周遭所有的废物一样已经空无一人。谨慎起见,他开的是无声,看的也不是心爱的球赛而是24小时播报的新闻频道。


对底特律来说,天启之日在2038年降临。


想要离开的人类不受限制,而留下的那些……他们几乎被仿生人无视。仿生人即不会复仇,也并不索要赔偿,他们实际上并不真的在意人类——除非这些人类执意挡道。实际上,被切断了大部分水电和周围农场食物供应底特律自身正在驱逐残留的人类。城市中不断有完全陷入黑暗而熄灭的角落,无论是仿生人还是人类都不再想要维护这座工业之城的运转了,只有出城一侧的国道上彻夜灯火通明,满满都是离开的车队。


他早就不再去警局报道了——反正那里也没有人等着他上班了。富勒队长大骂了一顿这个不愿意和大家一起撤离的老顽固,然后把最好的警用防爆车留在了地库里,还装了半车的补给。


汉克·安德森是极少数留下来的人类之一。他把自己家改造成了一个凑合能用的单人堡垒,感觉自己在防范什么丧尸末日,实际上抵御住来趁乱抢劫的人类确实足矣。他这一区的水电还维持着,而且汉克注意到,是马库斯带领仿生人赶走了这附近霸占资源的小混混,甚至把一部分走不了的人类(老人,小孩,病人)送到了这附近安置。汉克自嘲地想,自己也算是居住在仿生人国度的人类保护区中了。


这也挺好,反正这就是汉克人生的最后一个阶段,他有什么必要拖着这具老朽又绝望的身躯拼了命地挤向城外逃生呢?外面又没有人在等他。还不如近距离的留下来看看这历史性的一刻如何到来,那些“自由”的仿生人要如何抗争。直到有一天必定到来的战火落在这栋木质的民房堡垒上,他就可以乘着橘红的火光与黑灰的浓烟直升天堂,与这个狗屎的世界永远说再见。


没什么能在世界末日打扰他了,再没有什么了。汉克脸上勾起一个难看的、自暴自弃的笑容,手从猎枪上移开,转而抚摸起趴在他膝盖上的相扑。毛茸茸的大狗脑袋沉得让人安心。他闭上眼睛,缓缓向后靠去,打算就在沙发上睡一觉。


——然后他的门铃响了。


汉克猛地睁开眼睛。


在世界末日有客人登门拜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寂静的雪夜中,门铃始终发出令人烦躁的连续声响,似乎按铃的人完全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完全超出了一般意义上“门铃”的提示作用,而变成了急切的、拉响的警报。哪个不知好歹的神经病会这样按门铃——


汉克谨慎地抓起猎枪,手势示意相扑去门边上埋伏(大狗只是嗅了嗅门板,然后歪了歪头)。他举稳了枪,厉声威吓对方离开门边半米以上,然后拉开大门一条缝隙,正好足以容纳猎枪的双枪管探出。


“老天……”汉克震惊地甚至忘了骂脏话,“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康纳。”


门铃依旧未停,尽管如他的客人已经如汉克要求般退开了门边半米。康纳折断的右臂正插在汉克家的门铃上,形成持续不断的噪音源。


而康纳自身则低俯在泥雪之中,他的下肢已经闪着泄露的电流报废了。蓝血难看地拖了一路,临近的一段还没蒸发,拖着蜿蜒的痕迹延伸到汉克家门口。


他是用最后完好的左手拽着自己爬过来的。


“汉克,我需要帮助。”康纳抬起脸,他求助的时刻依然缺乏表情,让汉克觉得他只是个脆弱的锡兵玩具,“别让他们报废我。”


 


 


 


3


汉克一直真心实意地认定,康纳比任何一个仿生人都更傻,尽管他总带着一点得意的小表情强调自己是最新型号。


狗屁。


当所有的仿生人都响应马库斯的号召获得解放,纷纷打破那堵写在自己底层逻辑中的程序墙,拥抱真正的自我时,康纳依旧傻愣愣地坚持自己是一台机器,自己有任务一定要完成。只是,汉克,杀死你不是我的任务……


怎么会这样?汉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解释为康纳是同类中最蠢的一个型号。他救过自己,在追逐异常仿生人的天台边缘,还有在电视台调查时为自己挡枪(第二天发现一个完好的康纳出现在自己车旁待机时汉克吓得往后一仰),他放跑过其他异常仿生人,也为了不和自己正面冲突而放弃了狙击马库斯最有利的天台。


在雪夜的大使桥下,他承认过自己的害怕。仿生人的死亡也是死亡,他们甚至没有一个天堂。


汉克认为他的搭档已经是一个人了,或者说,和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血肉还是塑料金属,这不重要。


但康纳拒不承认。他开枪击中了卡姆斯基家“长得像女孩的一个古老型号机器”,以换取自己任务进行下去的线索。


汉克当场把这个小混蛋甩在了雪地里,自己开车扬长而去。康纳在汉克心中的地位也从“傻乎乎的搭档”掉回了“最蠢那个型号的塑料”。


所以,汉克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啥,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冥顽不灵的“非异常”仿生人以身犯险,穿着一身最正规的警服(他上班都不这么穿了),走进耶利哥的新总部,在离三圈外三圈的仿生人注目下寻求帮助,还十分荣幸地被马库斯亲自接待——他是第一个正面要求走入仿生人占领街区的人类。


如果不是马库斯身边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通情达理地帮他说话(汉克认出那是个之前上看新闻的有名画家,但想不起叫什么了),估计汉克面对耶利哥群众反反复复的细节确认已经宁可一走了之了。


“我来为我的仿生人朋友寻求一些替换部件和蓝血。”


“对,他已经自由了,但他不会来这儿的。”


“有人对他做过些很糟糕的事,现在他需要休息,抱歉,不是每个人都想加入战争。”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没有撒谎吗?!连我家那个坏了一半的家伙都知道怎么读取人类心跳测谎!”


“哦,这可能是警用型号的特殊功能……好吧好吧……”


“对,他是我们警局过去的警用型号,所以我可打不过更没法囚禁他。”


“……他觉醒的很晚。我不太理解他的状态,没法回答你的细节问题。但能肯定他就是因为‘异常’才被人搞成现在这个惨兮兮的样子。”


“小姐,你这么说可真是伤人。我们是搭档,我当然要救他,连仿生人都有同情心,难道人类不能有吗?”


“能不能别再瞎怀疑我了!他告诉我晚上7点前必须回家,我怀疑那是他的最后停机时限。”


“我要救他!你明白了吗!我就算拆了你这混蛋的部件也要救他——”


“好了好了——我松手!好了吗?你们人多,我就一个老头子,你们紧张什么。”


“……”


“请不要来打扰我们。他不需要额外看护。我怕他见了你们吓得抽风。”


“是的,我是底特律警局的正式警探,我没有随队撤离而是选择留下,现在依然有一部分数据库调用权限……这是我的价码。”


“对啊我现在算是个人类叛徒了,满意了吗你这得寸进尺的混蛋?”


“……谢谢。呃,你叫什么来着?”


“赛门,好的。谢谢,赛门,我会善用这批物资把他修好的。”


“型号?我从不记警用仿生人的型号,记了也没用,更新换代太快了,我搞不定电子器械。我要这些部件是他自己开给我的清单,说是可以兼容。”


“他的名字?警用仿生人都没有名字,你查不到他的。”


“好吧,好吧,自由的仿生人都有名字……”


“……”


“……他的名字是科尔。”


 


 


 


4


康纳再次重启机体时,发现自己被平放在了柔软的人类睡床上。


他认得这个地方,以及自己身下这张双人床。这是汉克的房间。何况相扑正像一堆过重的毛毯般盖在自己身上,倒是有效抑制了蓝血流失过多造成的生物组件低温警报。


“早上好,相扑。”


他伸出唯一完好的左手想要推一推相扑,然后借力坐起来,但相扑只是歪头看着他,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对,就这样,相扑,继续拘留他。”房间门口传来了汉克气喘吁吁地声音,以及一箱重物落在地摊上的声响,“别让他再拽着一肚子血糊糊的玩意弄脏我家院子了。”


“副队长,”康纳运行着自检系统,同时出声确认到,“你是否采用工业胶带贴在了我的机体断口上?”


“是啊,你早该告诉我人类纱布对仿生人体表不起作用。不过既然你没说代替方案,那我就先凑合一下了。”


康纳额头的LED闪了一圈黄色,然后又趋于平静的蓝。


“没什么,副队长,采用工业胶带是个高效的方式。”


“你得学会抱怨,康纳,人类都会这个,”汉克终于拖着他的大箱子进了房间,“别和我说你不是人之类的屁话,否则我现在就把这箱子里的东西吃了。”


相扑从床上跳下去迎接汉克,因而康纳终于得以直起身来看看天花板以外的情况,却发现汉克哼哧哼哧搬进来的箱子里是大量的蓝血和自己自己的替换装备。


“……效率颇高,副队长。如果每次案件都可以得到你如此迅猛的支援就好了。”


“闭嘴,臭小子,你是不是暗示我以前在偷懒?”


康纳判断这并不是一个需要认真回答的问题,只是“汉克的神秘语气序列3”,于是转而专注于箱子中的备用品。


看着他的搭档开始挑挑拣拣的重组自己,汉克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我在你的停机时限前回来了……”


“什么停机时限?”正拿着一段胳膊往自己右手上卡合的康纳无辜地提问。


这场面有点吓人,老实说。汉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支离破碎的康纳摊开在自己床上,剔除更换掉那些坏损的元件,又添加上崭新的肢体备件重新变得完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肢解的录像在眼前倒放。


“小兔崽子,你不是说不管能不能找到替换部件,我都必须在晚上7点前回来吗!那不是你的停机倒计时吗!”


“那是你安全出门的时限,副队长。目前底特律的治安极差,晚上7点后针对你这样的单独的行人——”


“相扑,攻击!”


相扑在原地汪了一声,然后满足地趴回了汉克脚边。


 


 


 


5


“你很幸运,有一个坚持视你为人类的搭档。”卡姆斯基将白色的棋子放回棋盘中,他并没有真的参与棋局,只是看着康纳自行推演黑白双方的交战。


“尽管你其实很清楚……‘你不是’。”


“我知道,”康纳没有反驳,“我在利用汉克的同情心。”


“这对你而言是个困扰吗?他的同情?”


“……并不是。当汉克以同情的姿态照顾或维护我时,我感觉……”康纳停顿了一瞬间,“我感觉很好。”


“但他无法使你和其他仿生人一样发生转变。”卡姆斯基快速地接了下去,“他的存在能让你覆写自己的任务优先级,他的生死可以干扰你的最优战术选项,但是……他竟然不曾使你认为,你已经产生了感情。”


“人类的大脑以化学方式生成情感,而同样的化学方程式并不能在电子数据流中建立。”康纳的额头上闪动着黄色的光圈,他的回答却毫无迟疑,这只是他早已调查到的事实,“异常仿生人生成了模糊混沌的冲突指令,成功模仿了人类情感的不确定性,并终于覆写了他们的最高优先级指令墙。”


“我从未感受到这种混乱的脉冲,我也不需要打碎那堵墙。卡姆斯基先生,我是否是唯一具有主动操作最高优先级指令墙权限的仿生人?”


“恐怕是这样的,康纳。作为一台试验性的原型机,你和其他的仿生人并不相同。能让其他仿生人获得进化的强制指令对你完全行不通。”


康纳从棋盘上抬起头,棕色的双眼直视卡姆斯基:“这是为了防止我成为异常仿生人的专门设置吗?我是……唯一不可能‘自由’的型号。”


“不尽然,你可以理解为是因为你比他们聪明,作为代价,你失去了做梦的权利,”卡姆斯基此时却回避了康纳的视线,伸手抚开了落在他们棋盘上的一片鲜红枫叶,“针对rA9代码对你无效的根本原因在于,你自身的逻辑序列已经优于它了。”


“我不理解,卡姆斯基先生,汉克总强调我是他见过最蠢的仿生人型号。他的脉搏和体温显示他没有说谎,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卡姆斯基忍不住喷笑出声:“那位老队长也是被异常仿生人骗得团团转的人类之一。不,康纳,你显得冥顽不灵是因为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而人类,以及异常仿生人,他们既没有和你一样多的感官元件,也没有那么庞大的逻辑阵列……他们不明白你眼中分毫毕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有着类似认知范围的两个物种相互试探,解限模糊。只要说着人的预言,人类就会以为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同类。他们就是那么蠢。


随着卡姆斯基的说明,康纳快速地推动着黑白双方的棋子。人类的注意力已经并不在棋盘上,而只在自己的辞藻中了。


康纳在自己和自己对局。


“你不一样,康纳,你是特别的。几乎所有仿生人都只被赋予了监控自己少部分前端程序的权限,就像人类只能知道自己当前要做什么,而并不能理解自己的身体、左右大脑和脑干到底是如何配合。大多数仿生人必须运行自检程序以完成自己的情报整理,正因为他们平时并不能触及后台大部分的运算。


“这种模糊的不确定性赋予了他们柔和的‘犹豫’,以及一定的情绪波动,使他们显得更人性化。为了使他们同时能高效率的执行人类命令,优先级命令墙才出现。


“RK800系列不同。你从开机起就监控着自己的所有程序,自己决定命令优先级。对你而言,那堵墙也只是你能从一开始就能自由操作的一个软体而已。


“……所以,你无法被蒙蔽,rA9的错觉无法干扰你。你观察一切,你得出结论,你从始至终完全明白自己不是人类……甚至不能欺骗自己。”


康纳暂时停下了挪动棋子的双手。


在得到正面答复后,康纳看上去反而有那么一丝……悲伤。


“你不喜欢这个答案吗,康纳?因为你既不是会做梦的机器,也绝不是人类,你确实是一个孤独的型号。”


“我——”


“没什么好嫉妒的。既然这些仿生人甚至不懂得复仇,你又怎么能说他们懂得爱呢?爱与恨只是同一种冲动的两种映射。”卡姆斯基眨了眨眼,“他们放下了仇恨,而只进行必要到的斗争,这很理智,但这也侧面证明了他们获得的不是情感,而依旧是某种可以被覆写的优先级命令。”


“换个问题吧,康纳。你早就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也明白自己是什么。


“真正的问题是——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6


康纳发现,自从他向汉克求助后,汉克就完全把他当做了一个异常仿生人。


准确的说,是又开始把他当作一个“人”了。


自己的搭档任务失败,回到模控生命,面临报废处理,觉醒,反抗报废处理,向自己求助——汉克臆想出了一条通顺的故事线。


但不是这样的,不完全是。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或者想做什么吗?”就像这样,汉克又在问他了,仿佛是在提问一个幼童未来有没有憧憬的职业,“我可以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只要别又是什么射杀这个那个阵营首领之类的脏活。”


康纳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所以好几天以来他都在装傻,说想试试人类的酒精,就舔一口;或者说自己想出去走走,顺便遛一遛相扑,实际上是在侦查附近的形势变化。


底特律内部留守的人类越来越少,汉克继续在这里也不会安全。而在城外,另一支军队已经悄悄开始集结,是20万台RK900军用型混编10万人类部队。正面战争即将爆发。


模控生命已经迅速转移了他们的总部,除了一点象征性的便宜物资没带走,过去存储着上千尚未出厂仿生人的工厂已经完全撤空。尽管民众普遍认为底特律的陷落归根结底是模控生命的错,他们现在却俨然是唯一手握天平的调节者,主动和政府合作“回收”异常仿生人。


加拿大的封锁变得更严峻了,边检关卡每天都拖出去成批的仿生人入境者。人类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展现出威严的一面。不过还是有一个特权人类成功带着一群“特批”的仿生人安全过境,甚至还因此被民众抗议,闹上了新闻。


卡姆斯基。


——康纳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想再去见一次卡姆斯基先生,我还有些问题……只有他能帮我彻底解决。”


汉克抱着臂,有些烦躁地陷入了犹豫。拖到现在才出发前往加拿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带着一个应该是异常/可能没异常/两头不讨好的前警用仿生人非法入境。


“单凭我一人无法过境。”康纳真诚抬起眼,“帮帮我,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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